「治療」並不是紅鼻子醫生的企圖,是以充滿人性的小丑表演,帶來可能自然產生的療癒感。
文/曾靖雯 (紅鼻子醫生關懷小丑協會南部小丑)
紅鼻子醫生關懷小丑協會時常收到民眾來訊,覺得紅鼻子醫生讓他們覺得「很療癒」、「很感動」,也不時收到:「我對戲劇治療很有興趣,想要多認識你們小丑醫生!」諸如此類的熱切內容。
「紅鼻子醫生」長期進入醫院跟病人相處,也定期在醫院外面跟特定身心需求族群互動。當紅鼻子醫生讓人們感受到抒發、放鬆、愉悅、創造……等等的「療癒感」,我們是否就可以說紅鼻子醫生的工作是一種「 戲劇治療」呢?
這篇文章要跟大家說:不是,紅鼻子醫生「不是」戲劇治療唷!接下來讓我們一起來認識紅鼻子醫生的工作跟戲劇治療之間的關係。文章有點長,拿杯飲料跟餅乾來配吧!
1986年,是「小丑表演」與「醫療現場」相遇的重要里程碑。
那一年,美國及加拿大各有一個小丑團隊及計畫[1],進入在地醫院展開常態演出,開啟了小丑表演融入醫療現場的歷史新頁。
當時美加的醫療小丑,後來到以歐洲為主的不同國家創立組織,醫療小丑的工作開始遍地開花。在醫院表演的小丑,從此成為一個職業社群,擁有好幾種名稱:「醫療小丑」(Medical Clown)、「小丑醫生」(Clown Doctor)、「醫院小丑」(Hospital Clown)、「健康照護小丑」(Health Care clown)或「療癒小丑」(Therapeutic Clown)等。
由於全世界並沒有單一的醫療小丑運作標準,加上每地文化及社會條件不同,現今小丑醫生的樣貌其實相當多元,運作情況也有所差異。根據研究,國外的醫療小丑大致有三種路線:第一種,強調任何人只要願意,都可以在穿上小丑戲服及戴上紅鼻子後,到醫院及其他地方演出。表演者皆是志工,無須接受小丑表演訓練就可以上陣,重要的是散播愛與歡樂;第二種,小丑演員隸屬於獨立的專業小丑組織,被要求具備專業表演能力,也必須學習醫療現場的知識。他們進入醫療現場及其他跟健康有關的機構場域演出,表演為有薪制;第三種,類似第二種,不同的是小丑演員直接隸屬於醫院內部,被納為醫療團隊的一員[2]。
台灣的「紅鼻子醫生」屬於上述第二種。創始人馬照琪師承歐洲第一個醫療小丑組織「法國微笑醫生協會」(Le Rire Médecin),2015年回台灣後,開始進入醫院演出,2017年正式創立協會,主要參照法國微笑醫生協會的經營制度,逐步建構出各種嚴謹的制度及支持系統。因此,台灣的紅鼻子醫生必須持續進修,包括小丑表演、音樂、舞蹈等能力;必須定期接受教練督導、參與團體討論及書寫反思;也必須持續進修各種跟工作有關的心理、醫療與社會知識。
協會的網頁有一段這樣的描述:紅鼻子醫生演員是透過「有趣的遊戲、音樂及肢體表演等,為各種服務對象打造量身訂作的小丑表演,讓大家從緊張焦慮的情緒中紓解,藉由歡笑緩解身體與心理上的病痛及壓力。[3]」 台灣的紅鼻子醫生藉由長期常態的演出,協助累積有利友善醫療的環境。
寫到這邊,不曉得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上述對於國內外醫療小丑的種種描述,都有一個根本的關鍵字:「表演」。
全球各地的小丑醫生實踐,經過三十幾年的發展,從一開始在「兒科病房」演出,如今拓展到跟「身心健康」有關的各種場域[4];台灣的紅鼻子醫生成立至今六年多,亦從醫院內部拓展到外部。無論哪一個國家、互動場域及對象族群為何,各地的紅鼻子醫生基本上都是一種「表演」型態的工作,以「玩耍、遊戲」為主要目的。
也就是說:紅鼻子面具的背後是一位「演員」,戴著紅鼻子的小丑醫生是一群「擁有特定設定的小丑角色」。紅鼻子醫生跟互動對象建立的是「玩伴」或「觀看小丑演出之觀眾」的關係。一切皆建立在「演出」的基礎上。
大致描述紅鼻子醫生是一種戲劇演出的工作之後,接下來我們來初步認識一下戲劇治療。
「戲劇治療」(Drama Therapy) 在1970年代末正式興起,先在英國、美國和荷蘭成為一門專業化的領域,之後陸續影響其他國家。
不同地區、不同流派對戲劇治療的定義有不太一樣的側重[5],略舉三個組織的定義為例:
「戲劇治療是一種心理治療的形式。戲劇治療師同時是臨床專業人員(clinicians)及藝術家,他們將劇場及治療的知識運用為心理治療的媒介,包括:戲劇、創作故事、音樂、動作及藝術,以跟任何議題工作。案主可以透過間接的方式,探索廣泛的多元議題及需求,從自閉症、失智症、身體/性虐待到精神疾病等,以達到心理、情緒及社會性的改變。」(英國戲劇治療師協會 The British Association for Drama Thereapists, BADT 網站 [6] )
「戲劇治療是一種有意圖地使用戲劇/劇場的過程,來達成治療性目標。戲劇治療是一種積極的、體驗式的實踐。這種方法可以為參與者提供說故事、設定目標和解決問題、表達感情或宣洩的環境。透過戲劇,可以積極探索內在經驗的深度和廣度,並加強人際關係技能。」(北美戲劇治療協會North American Drama Therapy Association, NADTA 網站[7])
「戲劇治療是一種帶著清晰的意向、有系統地運用戲劇和劇場手法,去進行心理治療的陪伴、引導和介入的助人實踐,讓案主(個人或小組成員)通過一個以行動開展的體驗過程,達到自我探索、個人成長、轉化失效功能的應對及溝通模式、舒緩心理困擾及改善精神健康狀況的效果。」(香港戲劇治療師協會Hong Kong Association of Drama Therapists, HKADT 網站 [8])
綜合上述可知,戲劇治療涉及幾個關鍵要素:治療師、案主、治療目標、治療關係、治療手法。歸納起來大致是:在設有治療目標的情況下,治療師帶著明確的意圖,透過戲劇/劇場的手法及過程,結合心理領域的知識,與案主建構並發展治療關係,協助案主經歷某種轉化或改變。
「治療目標」怎麼設定?跟案主的期望需求/發展階段/所處狀況、治療師的流派取向/治療意向…等細節有關,可能是聚焦在處理有困擾的問題症狀、促進案主各種層面的「創造性潛能」[9] 或其他目標等。
另外重要的是,戲劇治療師跟案主的關係,必須建立在有共識的「治療架構」基礎上,也就是雙方需共同守護治療的規則與界線,例如:時間、地點、頻率、次數及權利義務等。有了治療框架,雙方同意進入符合專業、倫理及契約的治療關係後 [10],就可在可預期的情況下,展開戲劇治療的旅程。而每次治療的流程,通常至少會包括「暖身(Warm-up)、動作(Action) 與 結束(Closure)」三個階段,但實際狀況視治療流派取向、治療師的風格及專長、治療工作所處的場域或計畫需求、工作對象狀況及條件、當下情況….等諸多因素來決定。
說了這麼多,接下來,我們來聊聊紅鼻子醫生的工作與戲劇治療的關係吧。
目前,光是美國醫學圖書館(National Library of Medicine)與醫療小丑有關的學術論文就有兩千多筆,其中研究醫療小丑工作是否帶來「療癒、改變」的主題佔大多數。目前台灣也有兩篇正式發表的本土醫學論文。
筆者迄今只讀了大約十篇,若單就這幾篇的結論進行初步整理,可以讀到醫療小丑發揮了一定程度的正向影響,例如:協助改善醫療環境氛圍、調節家屬的心情、減少醫療過度聚焦於「治病」時對病人的整體性可能造成的破壞性影響……等。節錄三篇的研究討論如下:
一群德國學者綜合前人研究,粗步歸納出醫療小丑帶來的四種影響層面:[11]
瑞典一項針對醫院小丑與生病孩童的互動進行七年研究,後設分析出三大結果:[12]
1、小丑演出帶來超越界線的照護質感 :透過創造魔幻的安全空間,讓病人內在的需求及渴望得以現形,因而聚焦在病童健康的一面,而非生病的部份。在當下創造一個讓孩童暫時忘記自己正在面對考驗的休息時刻,聚焦在愉快的幻想中。在他們生命的陰影時刻,引入了一個平行運作的「生命的輕盈面」。這是小丑跟病童之間的「神奇依附」。
2、建立「無所求」的照護質感 :歡樂是一種重要的心理品質,「無所求的喜樂」跟義務、回報無關,也不要求調整,重點是孩童的自主能力,帶動的是開心的夥伴關係。透過幽默而形成的情感互動,創造出更多空間來突顯病童所擁有的健康面及有力量的部份。
3、緩和照護的品質:小丑的演出帶來正向的照顧比重分配,醫院通常對孩童而言充滿艱難時刻,小丑讓醫療照顧可以帶來正向的分心,讓醫療照護的比重感降低。
台大護理系吳維紋副教授於台灣第一篇針對紅鼻子醫生的論文中,發現紅鼻子醫生對病童在癌症療程中的情緒狀況有正向影響效益:[13]
常態的醫療照顧工作結合一次的小丑活動,有助於改善癌童的短期正向情緒;對於非癌症的病童而言,也能有效減少短期的社會心理壓力。
紅鼻子醫生主要使用兩種策略:「娛樂」及「轉移焦點」,幫助年紀較小及較大的住院病童處理自己的情緒。
紅鼻子醫生計畫對於年紀較小及較年長的孩童,都能相同地(equally)帶來短期情緒狀態的永續正向影響,打破了紅鼻子醫生只對年紀較小的孩童有效的刻板印象 。
小丑可為跨年齡的孩童強化短期的情緒幸福感(emotional well-being)。雖然正面情緒會隨著紅鼻子醫生離開而逐漸變淡,但短期的正面情緒很有可能在每次小丑到來時,被重新啓動或開啟新的面貌。
儘管醫療小丑促成的正向影響及改變,逐漸獲得學術界的證明,醫療小丑的工作仍然不能稱作戲劇治療,為什麼呢?
從基本的「治療框架」來看:第一,紅鼻子醫生是「演員」,並不以「治療師」角色定位自身,也大多不是受過戲劇治療訓練的工作者。第二,紅鼻子醫生帶著「來玩耍」、「來表演」的企圖而來,並不帶著治療的意圖及目的。第三,紅鼻子醫生以隨機組合的二人組或三人組出現,也無法完全掌握每次上班會遇到哪些病人、家屬及醫護團隊,因此紅鼻子醫生並無條件跟任何一方事先協議出某種具體工作目標。第四,紅鼻子醫生雖然於固定時段進入醫院及機構演出,但對病人、家屬來說,紅鼻子醫生並未與他們直接約定前來互動的明確次數及停留時間……等。單就上述幾點,紅鼻子醫生很明確沒有跟任何一方建立以治療關係為出發的契約可能。在戲劇治療框架並不存在的情況下,紅鼻子醫生當然「不是」在從事戲劇治療。
那麼,究竟為什麼紅鼻子醫生常讓人感受到療癒呢?先從比較廣的角度開始談吧。
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Aristotle)認為「模擬」是人類的天性,這種本能會讓人感到快樂,並讓人類忍不住開始創作[14]。而戲劇,正是古代人類在集體生活的需求下,因為崇敬大自然,透過模仿神明、英雄或其他元素,發展出儀式來表達渴望,逐漸形成了戲劇的雛形。
亞里斯多德認為,「悲劇」可以引導人們釋放內心感情,達到靈魂的淨化;有些西方研究以這種淨化的觀點,指出古代戲劇儀式及典禮可被視為是一種「對個人群體、社群健康的精神和心情的解放」。甚至,西元前五世紀就曾經出現過一篇論文,說明「看戲劇表演」可以成為治療手法,協助調節病人的各種心情。上述種種,讓我們看見戲劇和人類情感的關係,以及戲劇發揮療癒潛能的歷史切面 [15]。
英國戲劇治療師Phil Jones指出:「戲劇治療的根源在戲劇本身」他爬梳了戲劇與治療的發展史,由於許多先驅者在世界上不同地方持續探索戲劇的療癒性,經過漫長時間的累積,加上大時代對健康及戲劇/劇場的更多拓展,人們越來越認識戲劇與劇場的療效潛能是「維持福祉或重返健康」的一部份。在緩慢的累積下,不同地方的工作者逐漸形成具體的概念和工作方法,進而在70年代興起了「戲劇治療」這門專業。
戲劇治療之所以能發揮效益,Jones表示是因為奠基於戲劇與劇場活動本身的療癒面向,也就是「創造力、演出與行動」的歷程。他援引研究指出,「創造」有「靈感、改變、新的組合、新的行動」等元素,可以帶來「感官與秩序的平衡」。當人們身處困擾或疾病中,他們會經驗到荒謬與失序,如果可以從事創作,將可以帶來反制的效果,因此創造對於健康本身、或對於從不健康的狀況中成長都是重要的[16]。
「治療」的英文單字”therapy”,希臘文語源是「療癒」(healing)的意思;而”healing”的語源是「強健」(hale),意謂「完整」(whole),因此治療、療癒的重要本質是「讓自我和關係變得比較完整。」Jones把自己的重要著作取名為”Drama as Therapy. Theatre as Living” (「戲劇如治療。劇場如人生。」[17]) 清楚強調了「戲劇本身就是治療」,戲劇讓人、讓生活更完整的重點。
綜合上述可知,戲劇本身就包含了療效;而紅鼻子醫生作為一種戲劇、而且是以「小丑」形式演出的戲劇,它蘊含的療癒性有其獨特面貌,略舉三點如下:
◎ 當紅鼻子醫生以五顏六色的小丑造型,出現在冷靜有序的醫院病房,光是現身,就已撥動感官氛圍,讓人充滿好奇,被吸引進入某種非現實的、具想像的戲劇性情境。
◎ 由於小丑藝術特別強調小丑角色的純真本性,小丑會在即興遊戲的各種過程中,表達自己的情緒,真誠呈現自己的脆弱,而使真實人性的聲音在冷冰冰的病房裡流動,進而讓病童與家屬從中有所感受,甚至可能產生認同或投射。在這個互動的過程中,病童及家屬可能因此產生新的自我覺察,或回應渴望的行動。
◎ 台灣紅鼻子醫生的演出深受法國表演大師賈克.樂寇(Jacques Lecoq) 的訓練影響,以「孩童的精神」(l’esprit enfantin)為核心態度,以「遊戲」(le jeu)最大意圖 [18],紅鼻子醫生總會主動以各種方式捕捉病人的注意及興趣,獲得某程度的溝通及合作,以發展可以玩耍的遊戲。在嘗試建立關係的過程中,由於小丑角色時常過於執著或專注於細節,這樣的易「出錘」特質,常讓病童站在較聰明的一方,因而得以展現出自己的個性,表達答應或拒絕的選擇權,而不只是原本那個得在病房裡接受各種醫矚的被動角色。一旦能感受自身、自由展現意志及力量,病童容易獲得某種自我連結的滿足感。
正由於紅鼻子醫生是這樣一種與病人近距離互動、以對方為主體、以對方當下需求為依據的小丑演出,遊戲性的表演情境讓紅鼻子醫生能以非現實但柔軟的方式,去貼近、陪伴、調節、帶動、轉化現場參與者的感受及狀態,甚至是輔助或直接幫忙對方發聲。因此,儘管「治療」不是紅鼻子醫生的企圖,但充滿人性的小丑表演,有機會帶來自然而然的療癒感 [19]。
從宏觀的角度來看,紅鼻子醫生這個工作,的確為病人個人、家屬、病房環境、醫療團隊及社會等催化了某些正面效益,這跟戲劇治療追求心理、情緒、行動等個人與社會性的改變方向相通。但在嚴謹的定義底下,兩者的工作架構、角色定位、工作意圖及工作方法上皆有明確差異,因此不能將「紅鼻子醫生演出」認定為「從事戲劇治療工作」[20]。
但小丑表演為許多人帶來的療癒感是真實存在的,當自由、不受拘束的小丑來到病房及機構,跟人們近身互動而激盪出種種情境,遊戲及玩耍讓人們有機會捲動出被壓抑或被忽略的感受與反應,進而呈現出珍貴的人性。
最後,援引奧地利國際紅鼻子協會藝術總監Giora Seeliger的話:「理想的醫療小丑,應該是一個在醫療場所中的『邂逅藝術家』—以人與人之間相遇與邂逅作為創作的藝術。[21]」而台灣紅鼻子醫生協會的期望,就是讓紅鼻子醫生們繼續鍛鍊、成長,以更成熟的小丑藝術跟人們相遇,共同創造出療癒性的影響力
[1] 美國紐約的「大蘋果馬戲團」(Big Apple Circus)之「小丑關懷單位」(Clown Care Unit),及加拿大「兒童生命療癒小丑計畫」(Child Life Therapeutic Clown Project)。
[2] 卓家安(2021)。紅鼻子醫生:台灣醫療小丑即興表演訓練與醫院現場策略〔未出版之碩士論文〕。臺灣大學戲劇學研究所,頁9-17。
[3] 「紅鼻子醫生關懷小丑」協會網站「紅鼻子醫生介紹」:https://drn.org.tw/who-we-are/
[4] 如:老年醫學、長者日間照顧、復健科、特定身心條件或需求的兒童與青少年、手術前準備階段、昏迷的病人、安寧照顧、災民、精神病房等。參考:Maria Rosa da Silva, Maria Cristina da Costa Marques, Alexandre Vinicius Xavier Penha, Susana Caires. Constructed and disseminated behaviors of the hospital clown. Cien Saude Colet. 2022 Jun;27(6):2449-2458.
[5] 各家對戲劇治療的定義,詳細內容可參考:張曉華(2004)戲劇治療導論。戲專學刊8:國立台灣戲曲專科學校。
[6] 英國戲劇治療協會 The British Association for Drama Thereapists:https://www.badth.org.uk/dramatherapy/what-is-dramatherapy (2023年6月1日檢索)
[7] 北美戲劇治療協會 North American Drama Therapy Association (NADTA):https://www.nadta.org/what-is-dramatherapy-。(2023年6月1日檢索)
[8] 香港戲劇治療師協會:https://hkadt.org/?page_id=391 (2023年6月1日檢索)
[9] 榮格:「治療比較不是處置的問題,而是在病人身上發展出創造性的潛能」(Jung 1983, 引自 Phil Jones(2002)。戲劇治療 (洪素珍、楊大和、徐繼忠、郭玟伶等譯)。五南。(原著1996),頁9)
[10] 社團法人中華民國諮商心理師公會全國聯合會諮商心理師專業倫理守則:https://www.tcpu.org.tw/legal-and-ethical-complaints/5-professional-ethics-code-for-counseling-psychologists-of-the-national-federation-of-counseling-psychologists-association-of-the-republic-of-china.html
[11] Claus Barkmann, Anna-Katharina Siem, Nino Wessolowski,and Michael Schulte-Markwort. Clowning as a supportive measure in pediatrics – a survey of clowns, parents and nursing staff. BMC Pediatrics. 13, Article number: 166 (2013)
[12] Lotta Linge(2013). Joyful and serious intentions in the work of hospital clowns: A meta-analysis based on a 7-year research project conducted in three part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Qualitative Studies on Health and Well-Being. 2013; 8:1-8
[13] Wei-Wen Wu, Frank L. Lu, Cheng-Shi Shiu, Chia-Chun Tang, Shiann-Tang Jou, Jiann-Shiuh Chen, Yen-Lin Liu(2021). The effectiveness of a medical clowning program on improving emotional status among hospitalized children undergoing cancer treatment: A quasi-experimental study. Journal of Nursing Scholarship. Volume54, Issue2 https://doi.org/10.1111/jnu.12720
[14] 亞里斯多德(2014)。詩學(劉效鵬譯)。五南,頁62-63。
[15] 同11,頁53-54。
[16] Muller-Thalheim (1975:164),引自同9,頁13。
[17] 台灣五南出版社翻譯出版的華文書名是《戲劇治療》。
[18] 同2,頁13。
[19] 必須謹慎討論的是,並不是每一次的演出都能成功捲動出幽默及可能的療癒,保持對「幽默」的反思是從事紅鼻子醫生工作的重要課題。參考:同16。
[20] 但如果一位從事戲劇治療的治療師,有意識地將小丑表演運用在有明確治療架構及目標的工作中,它就可以稱作戲劇治療,因為小丑表演在此刻成為了治療的手法。可參考董佳琳(2008)。小丑紅鼻子面具應用在戲劇治療之可行性研究,載於《臺藝戲劇學刊》 4期 (2008 / 09 / 01) , P149 – 162。
[21] 同2,頁1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