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醫院演出,走進一位第一次見面的女孩房間,她已經住院2週。
打開門,我們四目相交,女孩露出傻眼表情;但幾秒後她突然笑著說:「我們這學期的國語課本裡有你們!」接著又說:「但還沒上到!」
田田身為該篇課文首頁巨幅照片的第一主角,當然是很謙虛地重現照片裡的定格姿勢;並在大家瘋狂鼓躁的熱情下,勉為其難以巨星之姿登場了數次。
最後田田問女孩需不需要簽名?女孩跟媽媽很興奮,但因沒帶課本來醫院,只好請田田在國語習作簿的「目錄頁」簽名。「第九課 紅鼻子醫生」那一排字的旁邊留下了田田的巨形藝術筆跡。
另一位小丑醫生 Moana 身為紅鼻子醫生FB粉絲頁主視覺相片的主角,知道自己的地位遠遠不如印在全國課本紙本上的田田,很低調地在目錄裡只留下小小的簽名。
本來已經離開房間的田田,後來又被叫回來,原來女孩想要跟我們二丑合照,「我要給我的同學看!」謙和的田田當然從善如流,以內斂(但難以掩蓋內在光芒)的姿勢,跟女孩一起錄了短片及合照。
每當有機會在醫院裡遇到讀南一書局課本的五年級小朋友,偶像簽名會的盛況有時的確難以招架,但身為偶像,承擔眾人期待是必要的。
這是紅鼻子醫生的日常之一,當然還有其他複雜的形形色色。
而今天我在醫院裡化身巨星的當下,在衛武營的表演廳,我們紅鼻子醫生的創辦人馬照琪,才剛站在講台上跟眾多國內外藝文人士分享我們的醫療小丑工作。
我雖然對今天無法出席今天衛武營整天精彩議題的論壇感到可惜(求知若渴),但今天來醫院上班,是把專注力放在「盡本份,回到自己可以做的」的必要日常過程。
藝術是一門「做」的領域,必須將抽象的理念、思考、價值觀,不斷轉化成特定的形式行動,在場域裡落地成一種可以被感知的經驗。今天就算沒法吸收其他工作者的珍貴實踐經驗,但我們在醫院專心與各種小朋友互動時,心裡最深層在想的,就是衛武營裡的眾人們都在乎的——願藝術走向人類生活的方式及角度,可以持續深化、長大,成為變動與脆弱時刻的其一力量。
轉錄自曾靖雯(紅鼻子醫生 田田)的社群貼文
照片為文中提及的課文與相關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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