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22/07/28 🔴小丑醫生:咪咪
7月28日的早上,我與夥伴在暌違數月後再度踏入中國醫——剛到護理站,忙碌的護理人員們以犀利的目光掃視我們倆,我立刻自報家門:「早安!我們是紅鼻子醫生,今天來演出⋯⋯」
話才剛落,我就看見護理師露出口罩外的眉眼一亮:「真的嗎?是今天嗎?」她轉頭和護理長確認——對,是真的,紅鼻子醫生回來了!「太棒了!我還在想你們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好想念你們喔,你們終於回來了!」
實在難以形容當下的感受。很久以來,我們都明白護理人員在緊繃的工作壓力下,可能無暇顧及工作以外的事情,但我們這些小丑演員,始終都把這些醫護人員記在心上。因此,經過這幾個月,當我們以為小丑醫生的存在或許已經被遺忘,實際回歸,竟被這樣歡迎——而且我們是被記得的!走到休息室作演前準備的短短的路程,眼眶不禁有點溼潤。
疫情期間,隨著始終嚴格的醫院管制,我們這些小丑醫生總是期待著再和醫護人員、大小朋友在現實生活相見的一天⋯⋯儘管心知一定有再相遇的時候,但沒有確切日期的等待,總是格外磨人。這幾個月,儘管有視訊演出,但我們心知,有更多沒加入視訊計畫的大小朋友,是我們難以接觸到的。於是,在這幾個月折磨人的等待後,再度踏入中國醫的大門,所有的音樂與歡樂,都不再只是隔著螢幕,而是可以感受到現場所有人因小丑醫生兒亮起來的眼睛、雀躍的步伐、還有溫暖的笑聲——我們在梳妝打扮的過程中,既興奮,又感謝自己的幸運——這是真的,我們回到醫院演出了!
出發前,我們一一檢視自己的裝備。道具、服裝,還有最重要的紅鼻子!所有帶在身上的,都被仔細且妥當地消毒處理——疫情這兩年,我們對於日常清潔衛生的要求皆有所提升,但在疫情前,便已經是小丑醫生的日常——在血液腫瘤科病房演出,所有的衛生條件都必須用最高的標準檢視。睽違數月回到醫院,我發現自己仍然記得所有的消毒動作,和呼吸一樣稀鬆平常——我的身體與腦袋仍記得在醫院工作的細節。

換完裝,我和夥伴決定好遊行的歌曲,要走出休息室之前,竟有些猶豫與卻步——這大概就是近鄉情怯吧。明明是熟悉,並且喜愛的地方——我們清楚這層樓的病房配置、我們記得剛才護理長和我們簡報的每個個案,我們迫不及待——但是,接下來演出會發生什麼事呢?我們畢竟這麼久沒有回來了,會如我們所希望的順利嗎?
事實證明:還更順利!
我們和所有人唱歌、我們和所有人跳舞、我們和所有人一起開懷大笑——我們甚至擁抱!(在擁抱前後都用酒精消毒了好幾次)沒有什麼比在同一個空間裡,直視彼此的眼睛,並且知道彼此都是開心、愉悅的感覺更好了。小丑醫生們一如往常地在醫院的空間裡探索、遊戲,帶著純真的好奇心,和醫院的所有人一起好好感受純粹的快樂——那天我和夥伴,扮演一對渴望成為歌星、但歌聲品質相當極端的姐妹花——謝謝醫院裡所有願意聽我們荒腔走板歌聲的評審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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